區選落敗,陳淑莊流淚一幕登上多張報紙頭版。
「我喊不是因為自己輸,是因為成個公民黨都失了很多席,連麥國風都唔得。」
○七年當選區議員,首次踏入政壇,○八年更被選為立法會議員,成了雙料議員。光輝只是那些年,今日政治生涯初嘗滑鐵盧。
去年她才跟拍拖八年的英雄哥(仙宮樓老細叢鐵飛)分手。
「我無 咗兩個人仔,失位(議席)又失仔,兩個都是企人邊。」
四十歲的她,成了剩女典範。
訪問在區選後的星期五,陳淑莊雖穿紅衣,卻難掩倦容。數日前她往山頂謝票,一個冷風得了感冒,邊訪問邊咳嗽。
以往她星期六、日也有五、六個會議,因太忙沒時間拍拖,感情轉淡,最終去年跟英雄哥分手。現在她連區會議席都失去,由雙料議員變雙失議員。
英雄哥可有問候?「我哋呢啲心照。」有復合機會嗎?「大家都有新生活,別回望了。」他有新女友?「我沒有去了解。」
豆大的眼淚掉下,成了報章頭條,支持者紛紛發電郵安慰,叫她加油。還是相識多年的朋友看透世情,在她的 facebook留言:「失 咗個位,搵番條仔。」
「他們問我揮手期間有冇遇到筍盤,大佬呀係咪諗多咗呢?我要揮手顧得邊瓣?我已經好努力(數日後在電話訪問中,她否認說過這句),但我總唔可以在公民黨內『招兵買馬』,在黨內招親吧?」她努力保持狀態,過去護膚品都是 Shiseido最貴一條 line, Cle de Peau,動輒要千元一瓶潤膚霜,又隔日食六十蚊一粒紫雲赤芝補身,堅持每天睡足七小時。
「我呢種人物好難識人,都是人揀我多過我揀人。我始終是公職人員,以服務市民為先,對方必須好體諒,而且跟我出街少不免被打量一番。」
她拍過三次拖,未試過主動出擊。為了遠離灶罅,會否改變策略,做主動或改溝鬼仔?「我應該唔會咁做。而且個『溝』字好唔尊重。」
也許是風水之過,立法會歷史上從沒一個女議員在位期間嫁得出,她今年四十,兵凶戰危,擔心嫁唔去?「我做了最壞打算。或者搬咗新大樓會好 啲呢!哈哈哈……」
她獨居十年,即使以往有英雄哥,也未曾同居。現於灣仔租樓住,每晚躺在床上輾轉個多小時才能入眠,因為要回帶看人生。無聊時便在家看有線五十二、五十四台解悶,「一個節目重複睇二千次,連《怪談》都殺 嗰種。」又或者星期六早上獨個兒往金鐘 UA或 IFC睇戲解悶。「我習慣一個人看戲,在戲院內喊又好笑又好。」
語重心長:「我都希望找到個人,有事可以商量下。」
路……茫茫
陳淑莊情感豐富得很,個半小時訪問哭了兩次。每談到支持者如何對她好,便眼泛淚光。
「○七年區選我在街上揮手,遇見一個老伯伯。當年他在選舉前一日,拿住個公文袋送給我(開始哽咽),是一幅畫了一枝荷花的畫,比喻我一枝獨秀……
「我在山頂謝票,有兩個鬼妹鬼仔用普通話說:『 Tanya不要不開心(此刻滿眶是淚),我們支持你……』」
她最內疚不單辜負了選民的支持,還有連其他參選的黨員都幫不上忙。
「我是雙料議員,沒理由要別人幫手,反而應該幫其他黨員助選。但我不單保不住議席,還幫不到其他人,發揮不到功能。我們(港島區)有十個人參選,五個現任五個新人,能成功連任那四個,跟我一點關係都冇。」
對手自由黨新人陳浩濂贏她千票,記者問,自恃必勝,才輸得這麼慘?
「我不會天真地以為每個選舉都會贏,雖然我參選過五次有四次都贏。輸,心理上有準備,從沒低估今次難度。有人話我早上十點便告急係咪玩 嘢,我第二個鐘已經知唔對路。有調查員問投了票的市民投了哪個候選人,他們都說投我,但我在山頂揮手幾個月從未見過他們。」
你擔心明年連立法會議席也不保嗎?「不是講得瀟灑,我不會太在乎陳淑莊個人得失,黨的前景才重要。」
父親在陳淑莊七個月大時已離家出走,她由母親一手湊大,亦培養她獨立堅強的性格。九四年在港大法律系畢業,跟港姐周嘉玲同班。畢業後沒當律師,反而跑到澳紐銀行工作。
九八年遇上金融風暴,銀行內高薪厚職的被裁,她反而因人工低有得留低,自此明白一般行業會因經濟環境變異,易被淘汰,只有專業才經得起風浪,於是做回大律師。○六年加入公民黨成創黨會員,○七年當選區議員,○八年拿下立法會議席。
她忙於政事,已有兩年沒發過市打官司。「梁家傑和余若薇都只有四分一時間做回大律師。」
現在失了區議員席位,是時候重操故業?「媽媽好想我做番大律師,畢竟這個是專業。但現在要我打番(官司)都要點時間,不是話做就有得做。
「我已經踏入四十,太少時間可以返轉頭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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